朱由榔愣了愣,手指向东,低声道:“你是……福京来的?”
“辅政王殿下坚信您心系朝廷,断不会与乱党为伍,故令我救您离开。”
“离开?去哪儿?”
“先出了梧州再说,等朝廷大军平乱之后,您便可回府。”
朱由榔低头不语,鬓角冷汗直冒,“这、这太危险了,丁氏在王府外遍布眼线,不成,不成……”
“危险?”会雯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道,“殿下以为留下就安全了?丁魁楚必逼您上位,待朝廷大军破桂,您这谋逆大罪,十死无生!”
“我、我是被迫的……”
“便如官差抓贼之时,赃物正在您身上,可有人相信这是贼人强塞给您的?”
“我……”朱由榔看着屋门犹豫道,“我便是想走,又如何走得了?”
“殿下放心,我早有安排。”会雯道,“只是要委屈殿下一番。”
不走肯定是死,走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朱由榔思 忖半晌,终是点头道:“好,但凭你安排。”
会雯闻言,这才松开了捏着一根钢钉的手指。临行前镇抚使大人严令,要舍命接桂王离开,但事若有变,那桂王便要“不愿为贼所迫,自尽示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