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番巨响,十多枚炮弹猛地砸入阮进坐船附近的海水中,尤其是其中那五颗重达十三斤的铁球,直激起近一丈多高的水柱,又呼啦啦落在他的甲板之上。
眼看距离前方巨大的敌船仅剩不到一里,阮进急得双眼血红,连声催促手下加速。
但此时刮的是北风,建虏战船却在西北方向,他半逆风之下速度极慢,加之舵手还要蛇形前进以躲避炮弹,那看似近在咫尺的小宴村港湾迟迟无法靠近。
没防备间一阵剧烈的震颤从船侧传来,令阮进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随即就听到有水手在嘶喊,“左舷中炮!速来救人……”
他眉头紧皱,正要喝令他这边仅有两三条船未被敌船缠住,便是所剩的十六七条船都能冲上,在敌阵的大炮攒射之下,怕连最外圈防线都无法突破。
“唉……”他仰天长叹一声,颓然队身旁副将道:“天不佑我!传令,让大家撤吧……”
随着阮进坐船上锣声响起,又有掌旗官连比旗语,浙江水师的战船纷纷设法摆脱敌军,转舵向东南方退去。
“他娘的!”噶哈远见偷袭的敌船撤退,不禁跳脚怒骂道,“要不是老子半夜小解,此时怕已被人烧死在这儿了!”
他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