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阮进私交甚笃,当下暗自皱眉,心道看来只有祸水东引方能救下阮进等人了,于是立刻上前道:“牛指挥此言差矣。据我方才观望,阮进手中所剩仅有十来条小船,便是任其离去谅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而福建来的大船却是心腹大患,若其速往西进……”
旁侧苏利闻言忽而双眼一眯,猛地用力抓住武元洲手臂,冷声道:“武指挥,你怎知偷袭之人乃是阮进?!”
“我……”武元洲这才警觉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正愣在原地不知要如何圆场,就见一名军官进得舱来,在噶哈耳边低语几句。
后者随即目光阴冷地望向武元洲,厉声道:“你的亲随侍卫赵青昨日驾船离去至今未归。说,人去哪儿了?!”
武元洲原本筹划着等晚上建虏战船被烧,自己便趁乱离去,压根没去想送信侍卫这一茬。
他当下冷汗直冒,支吾道:“他、他老父病重,告假回家……”
苏利一旁忽道:“这便对了!难怪我水师刚泊于下盘山便有人来夜袭,定是你这厮昨日派亲随将我军行踪报予阮进。昨日也是你说下盘山适宜夜泊,原是早有预谋!”
噶哈大怒,指着武元洲道:“来人,将这个细作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