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年初时已加征过一次缴银……”
他其实想说,多尔衮去年刚下诏,说“凡正额之外,一切加派,如辽饷、剿饷、练饷……尽行蠲免。如有官吏混征暗派者……杀无赦!”这么快便食言而肥了。但他估计多尔衮面子,还是换了寰转的说辞。
多尔衮疲惫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办了。”又对范文程道,“北面就先这么对付,主要是江浙那边,要怎么办?”
“殿下,江浙局势实则并无大碍,所欠缺者不过水师耳。”范文程自信地微笑道,“而这水师也是现成的,就在山东,有战船六百余条,灭闽军如碾虫蚁。”
“你是说郑芝龙?”多尔衮皱眉摇头。其实他对郑芝龙这个海盗头子很不放心,先前令后者到北京觐见,便借机将其软禁。加上郑芝龙长子郑成功就是明军水师提督,怎能放心让他领军?
“殿下,用人不疑啊!”范文程向前一步道,“臣另举荐两人,当保水师无虞。”
“谁?”
“一是梅勒章京觉罗郎球,他于水战颇有研究。殿下可赐其临机专断之权,派做郑芝龙监军。
“另一个是副将刘进忠。他手下曾有战船二三百条,谙熟水战。可使其作为郑芝龙副将,率心腹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