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被刑部下了狱,恐怕情况不妙啊。”
郑渡闻言大惊,失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爹会不会有事儿?!”
“你可知水师在莱州损失几何?”
“当、当甚是惨重吧……”
“哎!”郑芝豹颓然点头,“明军在港中放火,共烧去大小战船三百八十多条,水师,算是名存实亡了。
“那日大哥座船被击毁,幸有一哨船将他救起,这才得以重伤归营。谁料李德淳这厮为脱守莱州不利之责,竟当场将大哥绑了押去北京,又诬他勾结南明,纵敌袭港。
“随后又有言官参大哥容郑森事敌,必与朱明多有往来。而莱州大败之后,朝廷正欲找人受过,于是便定了大哥通敌大罪!”
“糟了,这些全完了……”郑渡惊得脸色惨白,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呆了半晌,他突然用力抓住郑芝豹的胳膊,声音颤抖道:“五叔,我们……我们往后要怎么办才好?!”
郑芝豹也是脸色阴沉,“我听闻上个月多铎为夺关宁军军权,竟鸠杀了平西王。看来战局不利之下,满人对汉将皆存疑心,此次朝廷定不会给我郑家留生路……”
“大哥被抓之后,我得登州府至交传讯,说已有不少朝臣开始弹劾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