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臣的态度。”
曾太后当即默然,如丢了魂一般缓缓退回屋中,无力地跌坐椅上。
半晌,她抹去脸上泪水,哀叹一声,“十多万人马混战,源儿身处两军对垒的核心之处,简直九死一生……”
白大戚沉声接道:“何止于此!奴婢听闻湖广此番还勾结了建虏,若何腾蛟引清军入楚,圣上直若羊入虎口。亦或蛟贼兵败,丧心病狂之下弑君泄愤,皆不无可能。”
“不会的,不会……”曾蕙惊恐地死盯着太监,浑身战栗,“怎么办?怎么才能救我的源儿……”
白大戚眉头紧皱,心中将下午杨廷麟在隆福门外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回忆一遍,终于用力一咬牙,伏身跪在曾太后面前,“太后,如今要想圣上平安无事,只有一个办法!”
“有办法?”后者噌地站起身来,急道,“快说,是何办法?!”
白大戚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昭告天下,天子退位,则蛟贼手中再无依仗,必降!”
他将一句话说完,已是满头冷汗,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只等着太后雷霆之怒降下。
谁料,忽听曾太后用力抚掌,“是了!我怎未想到此节!”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喜色,“若退位,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