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
金正庆一愣,心说装可怜谁不会?他当即猛地跪地滑出四尺,脑袋塞进李光春的脚踝间,高声哭嚎,“仁兴君不忍叛逆欺辱上国,方兴义师讨之,心念皆是朝鲜当尽忠于天朝,所伐俱是投贼奸佞,李大人……”
徐尔路和李光春无奈对视一眼,转身揖道:“陛下,这……”
朱琳渼原本还在“饶有兴趣”地看两边互掐,此时见二人要掺和进来,只怕他们乱说坏事,只得轻咳一声,道:“咳,那个,都消停点儿,徐大人和李大人的朝服很贵的,别拿着抹鼻涕眼泪了。”
上国天子发话了,正在哭喊的两个朝鲜人忙放开了手,恭敬跪伏下来,静听圣训。
朱琳渼先望向李兴立,“李倧的确是大明册封的朝鲜国王,不过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却令人心冷啊。”
李兴立吓得一哆嗦,眼下自己这边战事不顺,能撑住全凭大明所封朝鲜国君的号召力,若连这个都没了,那必然立刻众叛亲离。
“陛下明鉴啊,”他又开始抹眼泪了,“胡虏势大,我王实在是逼不得已,但如今已深省己过,即日便毁去胡虏金册,只奉天朝为父,誓与胡虏死战不休!”
若在大半年以前,他绝对死也不敢这么说。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