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敖克多礼挑帘而入,草草行了个礼,接道:“照此速度,再有半个月我们都难抵达南京!”
这几天南下的十多万清军可谓亦步亦趋,到哪儿都是四下戒备,大修营寨布防,不止走得极慢,便是有人来袭,亦是闭营不战,以至全军上下都颇显急躁。
多铎摆手示意敖克多礼稍安勿躁,又望向帐中艾松古,“艾松古刚送来消息,江南尚有蛮子两三万兵马,不可大意。早上探马发现武岐山一带有南人出没,要当心他们偷袭。”
敖克多礼用力跺脚,急道:“大将军,我们十五万精兵,倒怕起两三万蛮子来?”
多铎脸色一沉,“放肆!博洛大军被困于福建时,他可曾把几万南人放在眼里?勒克德浑五六万精锐,哪儿料到会被蛮子一击即溃?
“摄政王殿下再三叮嘱,不可轻敌,不可冒进。南人多狡诈,虽仅有两三万人,我们却也不宜贸然出击!
“我军兵强马壮,稳扎稳打之下虽是慢了些,但蛮子绝奈何我不得。这才是百战不殆之策!”
敖克多礼低着头撇了撇嘴,仍不满道:“大将军,南京乃是蛮子都城,他们便是凑也要凑些兵来守。据报蛮子主力早已调去湖广,这两万人多是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