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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地上仔细查看了车辙、脚印,抬头对车上道:“车马、人数皆未变,他们依旧一路向南而去,继续尾随便是。”
“有劳余伯……”车上传来女子声音,却忽然一顿,压低了声音道,“后面有人催马而来,小心了!”
车上下来几人,手持干草装作喂马。
果然,仅片刻工夫,便有两匹马快速从他们旁边经过,马上之人扫了他们一眼,却猛地一收缰绳,“吁——”
车上那女子手中扣着一枚钢钉,准备随时发难。但当她看到来者面纱下那双带着三分媚意的美目,便立时松了口气,笑着挥手道:“云装!”
来人下马解开面纱,正是卞赛卞玉京。她上前向几人揖礼,“雯姐,余伯,柳哥。”而后又急问道,“没失了那队人行踪吧?”
会雯点头,“就在南边四五里处,鞑子警觉得紧,断难再靠近分毫。对了,京中可探到什么消息?”
卞玉京略有些沮丧,“虏贼口风极严,仍不知那人是谁。不过定是个要紧人物。”她说着又略为展颜,“不过却打探到,此次负责护送的乃是鞑子护军都统勒达蒙阿。”
会雯叹道:“知道这个又有何用……”
卞玉京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