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气氛。
压抑,压抑到了极点,那个男人还能勉强笑的出来和同事说说话。
但是他老婆和儿子女儿脸上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得,让人绝望、恐惧、害怕,我都不敢多看。
立马打车去了宝安区的慢性病防治医院。
那是我三年来第一次打车。
我开始不想死了,每个月准时去医院检查,每天准时吃药。
将近一年的时间,病好了,然后我离开了工厂,离开了那个让人麻木的地方。
回了老家中部省会,找了份工作。
母亲手术之后身体虽然不是很好,不过最起码病好了,能做一点轻松的工作。
弟弟考上了全省第二的医学院,我要供他读五年大学。
虽然压力更大了,不过深镇打工四年也存了点钱。
最起码有了希望,我弟弟会比我有出息的多。
我从不和他说家里的困难,他还是个孩子,现在上了大学依然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他年纪轻轻的身上就背着太多的压力,像当初的我一样。
他要换新手机我就打钱,放假回来带他出去玩、看电影,他这个年纪就应该乐观开朗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