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坞堡里某处院子的主卧内,一名年轻郎君躺在榻上与榻边一名男子正在谈话,又有一人伫立旁边,年轻郎君即是田氏宗长田宗广独子田益龙,榻边男子为巴州主薄郑通,站在旁边的人则是管家。
“我不认得张安,从来没打过交道。”田益龙病怏怏的说道,方才管家带着人来说是城里的宇文使君要办案让人来问话故而他强打精神 任由这位郑主薄提问。
管家特地提起是宗长吩咐必须配合官府所以田益龙再不乐意也得回答,他谁都不怕就怕父亲田宗广再加上事关自己要是拒而不见更是让人生疑。
“四月十二日时郎君在做什么?”郑通问道。
“都半年多了我哪里记得。”田益龙躺在榻上望着上方答道。
“郎君平日里有何仇家?”
“太多了,说不清。”
郑通瞥了一眼对方继续问他平日里在城里交好的有哪些人,四月十日至二十日这段日子去过几次西阳城,这期间有无出过巴州或是恶了什么人等等。
田益龙对于这五花八门的问题大多是含糊其辞的回答,要么是记不清要么就好像、似乎、也许、大概等等,问了一遍下来纯粹从回答上来看所问问题和没问差不多都无实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