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倒没有不耐烦,这年头师傅收徒弟是认真挑选过的,拜了师就得授艺,徒弟把师傅当父亲,师傅也得把徒弟当儿子,所以他得耐心教。
“北岸周国的水军规模可比不上官军,你知道他们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战船来是凭着什么?”
“莫非也是用新鲜木料做船?”徒弟问道。
“对头!官军已经打探清楚了,周国似乎就是这样做的。”师傅点点头,这徒弟还不算傻,脑袋算是转过弯来了,“打仗,先赢了再说,什么新木料干木料,能打赢就是好船!”
“你看,周国再准备些木料晾晒,从三、四月到现在也行了,再做出战船把那些不行的换掉,这不就结了?”
“那...那用窑来烘干木料不行么?”徒弟又想到另一种办法。
“烘木料那得用掉多少柴禾,这样做出来的船可费钱了。”师傅继续开导,“几艘、十几艘还行,这可是要做上百艘的战船,消耗的柴禾哪里吃得消。”
徒弟大约听懂了,他跟着师傅学艺就是为了出师后养家糊口,打仗、费不费钱什么的与他没太大关系,早点完成造船任务也好早些回家。
郢州被周军洗劫一空,原本在此处的水寨也被夷为平地,至于船匠什么的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