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坐在皇帝左侧下方的丞相尉迟迥再度起身,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宇文温,又望了一眼排在队列中的相府长史崔达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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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殿,正在装昏的宇文温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满脸愁容眼睛微张,一副看破红尘生无可恋的样子,额头上敷着珍贵的冰袋,一名御医正在为他把脉。
数人站在一旁而郑万顷亦在其中,见着这位不省心的主果然弄出事来,对能否圆满完成出使邺城的任务,他持悲观态度。
他对厍狄长史当年的遭遇感同身受,也不知对方在大殿上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把脉的御医瞥了一眼宇文温随即垂下眼皮,片刻后起身向着官员们说了自己的诊断结果:宇文使君脉象平稳,身体并无大碍。
他检查了头部,特别是淤青的额头,除了淤血外并无裂缝,所以判定是叩头过度,导致脑袋受了冲击故而晕倒,多休息便可无事。
“水...吾要喝水...”宇文温‘虚弱’的开口说道,侍立一旁的宦官赶紧端了碗水上前,另一名宦官搀着宇文温坐起,结果刚喝了几口水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随即一口淡淡的血水喷了出来,弄得襟前到处都是污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