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世事无常,你所谓的效忠,到底效的是谁的忠?你要为效忠付出多少代价?”
王頍再度恢复了说客的形象,形象也温文尔雅起来,见着王猛低头不语,继续施展三寸不烂:“我与家兄寓居长安三十余年,终于盼到为父报仇的时候。”
“家兄如今随军在淮南,想来周军渡江之后攻克建康,届时大仇定然得报,而我,不想着到建康为先父报仇,却跑来岭南做说客劝降,王兄觉得所为何故?”
王猛心里琢磨着“你肯定不是为了我这个王兄”,但没有吭声,王頍见状说道:“小弟已为人父,奈何这三十多年来碌碌无为,若不立下尺寸功劳,如何为妻儿遮风挡雨?”
这几句话说到王猛心里,他也是做了父亲的人,即便自己要效忠陈国,但没理由拉着儿子一起去死,还有这么多将士,数年前跟着他到岭南,结果都要因为自己死在异乡么?
可是,我若是投降,冼夫人那边...
望望西边,王猛又有些迟疑,王頍见状趁热打铁:“王兄!西阳王此次用兵,不过是要接替陈国在岭南的位置,无缘无故不会苛待当地俚帅、洞主。”
“岭南烟瘴之地,西阳王哪里愿意久待,所以只要俚帅、洞主们顺从,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