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差点脱口而出‘孽子无状’,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犬子...莽撞行事,唉...”
他认为宇文亮肯定知道宇文化及参与刺杀尉迟惇之事,所以按着语境就不能说自己的儿子是“孽子”,宇文亮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
“濮阳公父子的壮举,想来再过不久,便会天下皆知了。”
“壮举?”宇文述闻言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宇文亮见着宇文述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狐疑。
他事前并不知道天子和宇文化及的谋划,但认为宇文述既然是宇文化及的父亲,想来会知道大概消息,可如今看来,对方似乎也被蒙在鼓里。
“濮阳公不知道么?”
“唉,犬子事前什么也没说,就送了封信来,让我赶紧到关中投奔大王。”宇文述还是有所保留,他向来不把话说死,以便给自己留有余地。
宇文亮闻言笑了笑,望向东面的黄河,对岸旌旗招展,是并州军的主力抵达,若不是他有飞鸽传书报信,此时恐怕已经晚了。
河桥一断,敌军暂时过不了河,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大战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他要是吃不了这种没有佐料的烤肉,但人一旦真的饿了,吃什么都是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