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随军的青壮们愈发害怕起来。
两股官军到底谁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但知道再跟着现在这股官军走,迟早要死于乱军之中,所以大家各自想办法逃命。
这一路南撤,就有青壮不断逃跑,有的跑走了,有的被抓回来,好不容易熬到柴水附近,队伍在一个村子扎营,而外面围过来的骑兵也越来越多,眼见着情况越来越糟,一贯胆小的柳二也坐不住了。
昨晚他和另外四个同伴趁夜色逃出宿营地,摸黑往南走,天亮后好不容易抵达柴水河畔,却...
“你们在军中,粮食够吃么?”
“够,这些官军...呃...这些贼兵带了许多干粮,连带着我们这些青壮都有份,听说至少还能吃上十余日。”
“水呢?”
“贼兵驻扎的村子里有几眼水井,还是够喝的。”
“井水好喝么?”
“哎,也就能喝,井水不深,混着泥浆特别浑浊,我们这些苦命人当然就直接喝了,那些贼兵矫情,要用布滤过才喝。”
听得柳二这么说,几个士兵嗤笑数声,他们这些斥候风餐露宿,有时候为了果腹甚至茹毛饮血,为了刺探军情,为了抓舌头,为了保命,条件再艰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