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大营绵延十余里,足有十余万人马,结果现在过半将士染上疫病,许多人咳血、便血而死,即便活着的士兵还能动弹,许多人已经无法拿起武器作战,这样的仗打不下去了,不走等死么?
敌军袭营时,曹景松刚好睡下,对方来得太快、己方崩溃得太快,以至于他猝不及防,匆忙间连明光铠都没来得及穿齐,兜鍪也没戴,敌军骑兵已经突入他的营区。
这种时候除了跑还能做什么?
马蹄声又起,数十骑兵冲过浮桥,向着曹景松一行追了过来,沿途四处乱跑的士兵,被他们撞倒、践踏,化作一滩滩血肉模糊。
一逃一追,在乱军之中,速度不断变化,双方距离不断接近,追兵不断射箭,曹景松的部曲不断落马。
薛世雄看着前方的猎物,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再抽出一支箭,开始瞄准。
打猎,很有意思 ,而猎物由虎狼变成敌人,那就更有意思 ,若能在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那可是一个武人的极致追求。
那个未戴兜鍪的敌将,薛世雄觉得大概是行军总管一级的将领,即便不是,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敌将的首级,他要定了。
双方距离拉近到三十步左右便不再缩短,薛世雄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