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过,已经用“守陵而死”偿还,天子总该彻底消气了。
郑元璹及弟弟们对父亲的想法心知肚明,虽然心中悲痛,却不敢表现太明显,郑元璹因为另有任用,就要离开长安,他担心自己这一去,回来时就再也见不到父亲,故而赶来帝陵向父亲辞行。
没有人愿意死,郑译若有得选,他也不愿意生病不请名医治病,奈何不如此,就会连累儿孙。
他觉得此次无论熬不熬得过,都是天意,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
见着儿子那眼眶发红的模样,郑译心中颇为安慰,但该交代的事情还是得交代,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就要继承家业,拉扯着几个弟弟,所以该知道的事情就得知道。
郑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交代了家中诸多事务,见着房内只有他父子二人,也没有人偷听,他一把抓住儿子的手,郑重交代:
“你此去亳州,在西阳王帐前听用,一定要用心,明白么?”
郑元璹点点头:“孩儿明白了。”
“不,你还是不明白,西阳王可是....也罢,千言万语,为父一下子说不清楚。”
郑译咳嗽几声,低声说道:“西阳王的心思 ,不是你能够揣测的,到了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