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赶紧扯过被褥挡着身体。
填充着鹅绒的被褥轻且暖和,但此时有些重,似乎另一端被人扯着,张丽华转头看去,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见一旁躺着陈媗。
面色红润的陈媗面朝她侧躺着,双目紧闭睡得正甜,一只光溜溜的手臂伸出被褥,紧紧裹着被褥,所以急切间扯不动。
张丽华伸手过去,将陈媗的手臂收回被褥内,碰到光滑的身体,这才意识到对方和她一样,不着片缕。
一片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张丽华渐渐想起来,今夜是她和陈媗服侍宇文温就寝,三人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极尽欢愉之后才大被同眠。
陈媗承被宇文温折腾得筋疲力尽,所以睡得死沉死沉,张丽华要好些,却也觉得身子乏力,正要躺下休息,却发现榻上少了一个人:宇文温不在榻上。
她明明记着宇文温睡在自己和陈媗中间,如今却没了人影,会是去哪里了?
见着外间有灯光,张丽华琢磨着宇文温在挑灯夜读,于是躺下睡觉,然而怎么都睡不着。
陈媗不知道建康会发生什么事,但张丽华知道,她按照宇文温的要求,给宦官李善度写了一封信,还将自己的随身玉佩交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