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落入钱袋,而若是这户人家没那么多钱,他就会“指点”对方去找人借贷。
只要借了贷,利滚利,几辈子都还不完,除了卖身为奴,没有别的选择。
如今,吴斗指着刘忻的鼻子大骂,说他以缉拿逆贼同党为由,敲诈、盘剥长干里的居民,弄得许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面对这样的声讨,刘忻没有反驳,因为此时的他宛若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吴斗随意处置,而对方所说,都是真的,台下百姓大多知道,所以他否认也没用。
此时此刻,刘忻只想着如何保命,哀求对方那是不行的,因为数年前的那场兵乱,他亲眼看见一些吏员跪地求饶,却被暴民活活打死。
所以,服软没有用,刘忻知道很多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那么越是求饶,对方就越要杀他。
这就是人的本性,欺软怕硬。
正绞尽脑汁间,有一名中年男子被人带上高台,刘忻定睛一看,却是长干里一家小茶肆的掌柜乔。
不,是前茶肆掌柜乔七。
“大家都认得乔七吧,看看,是不是开茶肆的乔七!”
吴斗喊了几声,然后看向有些怯场的乔七,乔七在他的鼓励下,开始控诉刘忻对他家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