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王循开口问道:“那么从龙编到成都,大概要多久?”
“全程超过三千里,按日行四十里计,至少两个半月,当然,如今道路拓宽,若骑马轻装赶路,全程日行八十里不在话下,如此一来,月余就能抵达成都。”
王循闻言一叹:“那么年兄日后回京述职,可以稳稳地走陆路回长安了。”
郑元璹注意到王循所说“年兄”二字,韦福奖听了之后答道:
“这倒未必,走海路也是不错的,若得风信,自龙编乘三桅快船北上,不过十余日就能抵达广陵,再从广陵回长安,全程也就月余。”
“年兄,那风信可是东南风,然则东南风起时,海上多风暴,走海路去广陵,这么长的距离,遭遇风暴的几率怕是不小吧?”
“无妨,若实在担心风暴,可以到广州上岸,走大庾岭道入洪州...”韦福奖说到这里,特意显摆了一下:“浈阳峡栈道,大庾岭道,如今好走得很...”
韦福奖和王循议论起来,郑元璹忽然发现自己插不上话了。
因为对方是以“同年”的身份交谈,无形之中,他就被排除在外。
如此场面有些微妙,郑元璹不是不能将话题的主导“抢”过来,但他真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