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等身高的车轮一起用力,将火炮往前推,回到发射前的位置。
又有人跑到炮前,拿着蘸水的炮刷,对准尚在冒烟的炮口,使劲往炮膛里捅,反复抽插的同时还将炮刷绕轴旋转,以此清除炮膛内的残渣,给炮膛降温,为下一轮炮击做准备。
持续半个小时的不断发射,使得炮膛内温度很高,蘸满水的炮刷插进去后,“滋滋滋滋”冒着烟,传出一股烧焦猪毛的臭味——炮刷的刷毛为猪鬃所制。
显而易见,炮膛温度太高,连蘸水的炮刷都快顶不住了。
炮长探手一摸炮身,只觉得十分烫手,随即高声喊起来:“加水,加水,快加...你拎着空桶作甚!去水车那里打水啊!”
炮长咆哮着,手下苦着脸:“头儿,水车也没水了,火炮打得太快,太烫,水都用完了!”
“傻鸟!你们背着的水壶呢?水不要喝了,拿来刷炮膛!”炮长嚎叫着,上前去扯水壶,因为大家耳朵被炮声震得有些失聪,所以说起话来都是声嘶力竭。
然而炮兵们自己带的水壶都已经空空如也,里面的水早已用来应急,作为火炮的冷却水。
火炮如果不能及时散热,炮膛温度太高,即便放进去的火药是用厚纸皮包着,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