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困难的事情,哪怕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最信任的人,也不会变得轻松更多,只不过那份沉重会传递出去。
赵腊月与柳十岁这时候的心情便很沉重,他们应该怎么做?
幽静的洞府里忽然响起银铃的声音。
阿大一直盯着那张蒲团,不是它颈间银铃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南忘,那是银镯与银饰彼此撞击的清脆声。
洞府里没有风,她的衣裳却飘了起来。
一道难以形容的蛮荒气息从她的身体里散出,随之而出的是无数朵如花般的火焰。
那道蛮荒气息并不如何高妙,却仿佛来自远古,有种莫名的神圣感觉。
那些火焰散发的热浪也并不如何逼人,却有着岩浆般的厚重感。
她用的是南蛮神术。
赵腊月猜到她要做什么,神情微变,却没有阻止。
在柳十岁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视下,那些花般的火焰落在了石榻上,落在了景阳真人的遗蜕上。
嗤嗤嗤嗤。
在洞府里躺了一百多年,没有半点变化的那具蜕蜕,就这样熊熊燃烧起来,在极短的时间里变成了灰。
那些灰里没有半点杂质,也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