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彦没有说话,他在努力适应着探照灯的光线,同时身体悄悄朝茶几后面挪动,被探照灯笼罩,他几乎连段涛的人都看不清,这是极其危险的,如果对方有危险的举动,他只能凭借声音来判断对方的动作。
“那个老家伙将他可怜的遭遇都说给你听了吧?哈哈,你是不是也被他感动了?”段涛挥舞着手中的电锯,“老家伙果然有一套啊,死了说话都这么有水平,黑的能说成白的。你有没有觉得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电锯一直没有关,嗡嗡的轰鸣声夹杂在他的咆哮中,给了范彦极大的压力。他低垂着头,尽量避开探照灯的直射,随口应道:“难道你是被冤枉的?”
无论段涛是不是被冤枉的,都改变不了对方谋杀妻女的事实,范彦这么说只是为了稳住对方,以便于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办法逃离。
“哈哈,冤枉!冤枉!”段涛情绪并没有平静,反而变得更加激动,“我将我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他们赵家,可我得到了什么?我一直以为端庄淑娴的妻子,背着我和我那看似忠厚老实的表弟偷情十几年。可怜我一直专注工作,竟然毫无发现。若不是偶然有一次带女儿去献血,我还不知道我十几岁大的女儿都不是我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