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你了。”
道别民警后,他抱着陶罐便离开了荔枝村。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找到年轻民警所说的生活区,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半,生活区虽然灯光明亮,但人影稀少。
凌晨两点半,一辆开往尾市的长途大巴悄无声息驶入生活区,车上的人稀稀落落下来上厕所。
趁着机会范彦上前去问能不能搭便车。
“上车三十元,自备零钞,不设找零。”中年微胖司机一边抽着烟,一边指着旁边的收款机道。
令范彦奇怪的是,司机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他,而是看着窗外,嘴角有股说不出意味的奇怪微笑。
就像在睡觉?梦呓?
不多时,大巴上的乘客上完厕所陆陆续续回到车上。
范彦怕坐到他人坐的位置上,等所有人上车后,他才交钱上车挑了个空座坐下。
车上乘客并不多,只有十多人,满载五十四人的大巴看着很是冷清。
上车的时候,他总觉得除了司机,其他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看得他很不自在。直到坐在座位上,这些乘客才收回眼神 。
范彦莫名松了口气,将背包放在旁边的空座上,抱着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