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平定天下之志,暂且忍辱受这嗟来之食,也未必不是大丈夫所为也。”
看见南匡子露出深思 的表情,苏秦将语气放缓又道,“先生,忍辱可以活命,忍辱方能负重,这对我等学子也是一种心志上的操练,所以弟子认为,此时此刻,对我等而已,肚子比面子更为重要。”
苏秦清了清嗓子再次补充,“但先生不要误会,弟子并非说为了填饱肚子就可以连脸都不要,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依情况而定,什么时候要脸,什么时候要肚子,志存高远,该变通时就变通,这‘变通’二字也恰是我纵横一派的精髓所在。”
他的尾音回荡在斗室中,仿佛绕梁而不灭,南匡子鼻子想哼却哼不起来,他心里郁闷得很,苏秦的分析入理,他低头沉思 半晌,居然无言以驳。
此子端的是犀利!
但一招就被打败,他也自然不甘心,思 索面片刻后,他决定以腿为进,嘿然道,“苏秦,汝所言有几分道理,那为师问汝,汝打算在何处卖竹简?”
“齐都临淄,稷下学宫门外。”
“哈哈哈,”南匡子大笑,“汝可知,学宫门外卖竹简之人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汝之竹简如何买得出去?”
“先生,弟子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