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鸣学子的殷勤引领下,张仪和姜杏儿一路走马观花,将整个稷下学宫大致观赏了一遍,看得眼花缭乱。
其中有一片馆区,让张仪和姜杏儿驻足良久,还闹出了一个笑话。
原来张仪刚进入这片区域时,就有人从身后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出言训斥道,“今日做守城木具练习,汝却和儒家小子在这里闲聊,将为师的话当放屁,啊?”
张仪肩膀一挫,吓了一跳。
回头看见一个身材粗壮的虬髯大汉,脸色黑如锅底,一双聚光的小眼瞪视着张仪,和张仪一样,穿着黔首的褐色短衣,脚踩一双脏兮兮的草履,近身一股逼人的汗味,让张仪屏住呼吸,浑身都不自在。
这人手牢牢按在张仪的肩膀上,张仪哭笑不得,他压根都不认识此人。
鹿鸣连忙闪到跟前,拱手长揖一礼,陪笑道,“禽夫子,您认错人了,这位张兄初来乍到,并非墨家弟子。”
“你小子滚一边去!”
鹿鸣话音刚落,就被禽滑厘一把推了个趔趄,瓮声冷笑,“整个学宫,除了我墨家子弟外,还有谁会穿着黔首之服在这院中走来走去。”
他一把又将鹿鸣扯了过来,口水溅了这个学宫十杰一脸,“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