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相府,后院花园。
池水里的荷花在晚风中浮动着沁人的清香,亭子间邹忌父子相对而坐。
“川儿,三日之后,就是学宫论战,你准备得如何?”邹忌吹了吹手中的绿茶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
“爹,进入前三,没有问题。”邹律川微微一笑答道,他迎风轻轻甩了甩头,刚洗了头发,就被老爹找来谈话,对着这个议题早就在意料之中。
哒。
邹忌把茶盏放下,语气一沉,“前三?你不仅是法家首席弟子,更是学宫十杰之首?谁能压你一头?爹希望你能夺得第一,若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朝廷的上大夫,你知道对爹的助力有多大吗?”
“爹,你是小视天下学子了,”邹律川神 情不变,淡然道,“那杂家的庄穷和道家黄凯还有阴阳家的高逸皆非泛泛之辈,呵呵,学宫十杰之首,那是祭酒﹝学宫院长﹞给爹您面子呢。”
听了这话,邹忌不留痕迹的笑笑。
再次审视眼前神 情怡然的儿子,不骄不躁,完全没有大臣子弟的纨绔气象,这一点让他甚感欣慰。
自己出身寒门,虽然此刻贵为齐国国相,但若想成为高、国那样的百年世家,拼的还是后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