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色低迷。
邹律川不带任何随从,独自从熟悉的寺人那里,悄悄进宫去见邹侧妃。
自己的弟弟很少这么晚来求见,邹侧妃惊疑不定地将远近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并让心腹牢牢守在房间五十米之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她亲端了杯茶给邹律川,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什么事?”
邹律川喝了一口茶,让喘息的声音平静下来,将父亲明日就要向齐王提出辞呈一事,一五十地说了出来。
哐啷一声,邹侧妃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粉碎,艳丽的面容扭曲了一阵之后,又如石破的池水渐渐平缓下来,良久之后,才压低声音问道,“既然父亲和公孙先生都已经决定了,律川你晚上入宫,究竟是什么意思 ?”
邹律川不说话,无声走到门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之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放在案几之上。
邹侧妃神 经质地站了起来,盯着弟弟的眼睛,“你是不是疯了?”
邹律川平静地开口道,“家姐,父亲和我离开了齐国,你以为你还能在王宫呆多久?且不说钟无盐那个丑女人会不会对付你,失了父亲这个相国做靠山,这么多年来被你打压其它妃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