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天牢,坐落于秦王宫东十里槐树坡,这里方圆5里之内都没有人家,不仅没有人家,也很少树木。
空空荡荡显得异常荒芜,虽是春季,这里却看不到半分春天生机盎然的景象,一到晚上,连狗都不敢从这里经过,天牢里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让偶尔路过的行人无不心惊胆战。
已是午夜,无星无月。
白起抱膝坐在草堆上,背后的剑伤让他紧压在墙上,好缓解背部肌肉痉挛产生的痛楚,他嘶嘶吸着气。
透过昏黄的油灯,眼前地面爬动着一只老鼠,这老鼠不知多少天没吃东西了,瘦得皮包骨头,每爬一步都要身子左右歪一下,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白起原本想一脚踩死它,可看到它这副可怜模样,便把手中破碗里那一只发黑的麦米饼朝老鼠滚过去。
那只老鼠瑟瑟发抖的挨近,鼻子嗅嗅,居然一瘸一脚的爬开。
这一幕让白起不禁笑了起来,这一笑肋骨又疼得厉害,上次的伤其实并没有完全好,经过这一番打斗,他刚接好的肋骨又重新断了,他剧烈的咳嗽,嘴角一道细线蜿蜒的流了下来,他用舌头一舔,又将这血迹舔了个干净。
他身子晃动间,手脚上的铁镣出叮当作响,让牢房越发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