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鼓已敲了两更。
天地间万籁寂静,在城外的山野,隐隐能听见犬吠的声音。
咸阳城东市坊,窦记米辅的后院最里面的一间小屋,依旧燃着灯。
七八个黑衣男子沉默地守在桌旁,眼晴望着在屋内走来走去的一位褐衣中年人,这中年人负手,在小屋子内走动,不时看看墙角铜漏。
“掌柜,时间已经快到了,严大哥还会不会来了?”一个脸上有一道青色胎记的黑衣人就没气开口说道。
对方停下脚步看着他,“还有一刻钟,蔡什长请稍安勿躁。”
正说着另外一个黑衣人开口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严大哥平时向来都比我们早到,今日有些蹊跷。”
“刘木匠,你放心,严大哥下来不是,估计有什么急事脱不开身,但他一定会来。”窦方不温不火的回应道。
他语气虽然沉稳,但是心里也开始有点慌乱,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让严栋这个最关键人物缺席。
坐在里头的一个黑衣人开口笑了笑,“诸位兄弟,严大哥说来就一定会来,这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失信,大家可榻上躺一会儿,如果困的话。”
这个黑衣人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