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心中不悦,眼神微眯,仅仅一句话,他就知道,这周誉,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和周誉同级,周誉却称他贤侄,论年纪而不论官位,这不是亲近,而是瞧不起。再者,居然称呼老杜为老国公,先不说老杜的年纪根本不算老,再者,老杜毕竟是前任宰相,现在也只是暂时休养,就算周誉称呼老杜为老相公,杜构都能接受。
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杜构心里一叹,果断放弃了之前讲和的打算,公事公办吧。
“还请周县令见谅,家父仍旧病重,正在庄子里养伤,不方便见客。”
老杜现在地位比较尴尬,为了不让老杜操心,杜构肯定不能让老杜亲自出面。
周县令一听,脸上露出惋惜之色。“竟是如此?可惜了啊,也罢,老国公忠心体国,是该歇歇了!”
杜构眼中一凛,这周县令话里有话,这是说,让老杜永远歇下去吗?看来他猜得没错,朝堂,已经不欢迎老杜了。
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没关系,这病,总有好的一天,没有什么病能永远张狂,邪不压正,自古如此!”
周县令看着杜构,眼中闪过异色,显然没想到,杜构如此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