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拍了拍落在手上的灰烬,道:“那又如何,我郑家握有八闽之地,难道连对付一个小小海商的勇气都没有,非要借他红毛夷的刀?我郑森大好男儿,何须行这下作之举?郑家便是你这种人多了,父亲才没有锐意进取的心思 。”
施琅俯首不敢再言,实际上,那封信里他没有提出任何建议,只是把李明勋的情况和沈犹龙的表现汇总了一番,以备郑芝龙了解,但郑芝龙对打击海上竞争对手素来不遗余力,李明勋自然会认为是眼中钉肉中刺,而如今这形势,李明勋在台湾暗地发展,如今又抱住了沈犹龙这条大腿,等团练的事儿一成,便是和江南众多士绅捆绑在一起,那个时候便不好处置了。
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把李明勋的事情告知荷兰人,让其出手,既不费吹灰之力解决对手,又不用担干系!
“公子爷,那这事儿当如何处置?”施琅问道。
郑森道:“你且去给叔父送一封信,便说我随沈犹龙乘李明勋的快船南下,探一探他的根底,再行处置。”
苏州洋面。
李明勋悄悄扯开船长室外的百叶窗,看着沈犹龙坐在中间的座椅上,温和的阳光拂过他的身体,留下片片光影。他双目微眯,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胡须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