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倒是不难收,但每年左不过二三万两,实在是杯水车薪。”沈犹龙摇摇头,有些不在乎的说道。
当初得到消息上任两广总督的时候,沈犹龙便早早进行了准备,而佛郎机人是躲不过去的一方势力,自然也是知晓的,沈犹龙知道,佛郎机人占据濠镜,每年缴纳五百两的地租银子,大头是海关收的抽税,这抽税按照船舶大小把夷船分为九等,定格抽税,最多的时候可得四万两,少的时候也有一万余。
而在广东市舶司除了抽佛郎机人的税,还负责对出洋贸易的海船收引税、陆饷(进口税)和加增饷(专收从马尼拉返回的船。)但是海贸多被缙绅大族把持,市舶司收到的税款并不多,再加上贪墨横行,更是少了许多。
(郑芝龙的行水令旗就是把这几种饷合在一起,以征税练兵的名义进行的,代行的是海关市舶司的职责。)
李明勋笑问:“那沈大人是否知道,为何濠镜每年仅仅缴纳税金两万余呢?”
沈犹龙随口说道:“想来是那佛郎机商人奸猾,多有欺瞒的缘故。”
李明勋却是笑了:“这确实算一个理由,但不是主要的。”李明勋从桌上的糕点盘里拿出一块酥饼,道:“其实收税便如分饼一般,这饼便是分成两半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