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妾身又喜又怕。”
何斌微微点头,已然明白了爱子的担忧,说起来,爱子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前,就已经离开日本多年,算起来有二十余年不曾回乡了,说思 乡心切不为过,但爱子不是普通的日本人,而是信仰基督教的切支丹,但日本在十一年前和八年前先后下达禁教令,迫使日本的切支丹教徒放弃信仰,切支丹教徒随即被屠戮一空,而在幕府锁国的背景下,流落在国外的日本人,无论是否是切支丹教徒都无法归国,何斌在长崎虽然还有些产业,但终究是寄人篱下,追究起来,必遭祸殃。
“这布袋港也不是久居之地。”何斌低声说道。
在何斌看来,即便是李明勋和荷兰人达成合作,但也不过是暂时的,一直谋求独霸海洋的荷兰人不会允许在台湾海峡这样一个咽喉要道有对手存在,而这几日见到的一切也显示李明勋既不是本本分分的商人,也从不甘于人后。
“那夫君是要拒绝李先生的邀请吗?”爱子有些失望,问道。
何斌微微摇头,他笑着说道:“不,相反,我也乐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不是在台湾,而是去日本,爱子,其实你担忧的没错,如果我们就这么前往长崎,即便有我留在那里的诸多财产,也不过是做个整日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