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廷总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酒楼的雅间里,只摆了方桌,上面摆着火锅,几盘肉、菜排在一旁,倒是简单,陪着沈犹龙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紫袍,颇为贵气,只是脸上满是忧色,从沈犹龙对他的称呼,便知道这位就是如今的大明兵部郎中,沈廷扬。
“这么说,李明勋的事儿朝廷有了章程?”沈犹龙轻声问道。
沈廷扬微微叹息说:“世兄半年前就是上了奏疏,那时松锦新败,内阁暗中操办与东虏和谈之事,便是搁置了下来,然,局势一日坏过一日,我来之时,孙督师败于闯逆,而东虏又有寇边之意,如今这形势,只要能抗虏击贼,什么兵马又是不能用呢,总要过这难关呀。”
沈犹龙自然明白如今朝廷的局面,闯逆占领中原,如今又兵发湖广,大明腹心已经乱作一团,松锦新败,孙传庭也丧师中原,整个大明朝已经找不出一支可战之兵了,自然是有什么用什么,无论王师、民团还是降贼,但凡能上战场,无一不用。
“另外,还是想敲打一下郑芝龙,让其北上。”沈廷扬漠然说道,显然对此不报以希望。
其实从松锦失败之后,朝廷连发几道命令,让郑芝龙派军北上,协助辽镇水师防守觉华岛,保住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