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不想再做大明的百姓了。”
“为何?”陈邦彦诧异看着这个年轻人,问道。
徐先生捡起那菜叶说道:“晚辈来自海州,自幼读书,也是县内的生员,可那又如何,豪强士绅把控了一切,晚辈在海州之时,连菜叶也吃不起,如今这上好的青菜都能用来砸人,高下立判了!
晚辈来之前,曾发誓,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可真的每月拿了三两的月银,吃着肉菜米饭,便是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了,不怕先生笑话,在大明之时,还是幼年父亲未过世时吃过一次肉,如今却是餐餐都有。”
陈邦彦听了这些便是知道这位徐先生在大明时是落魄书生,虽说对徐先生的态度有些怒意,但一来刚才徐先生帮助自己,二来这人似乎与自己的来意有关。此次自己来暗访,表面上是监督三饷公投之事,实际上是想知道,海外之民对大明和社团的态度,是否真如李明勋所说,对大明心灰意冷,对社团感恩戴德。
“不知先生名讳,在何处高就?”陈邦彦问道,在大明,每月赚三两银子也不是普通职业了。
徐先生道:“晚辈徐蔚然,海州人士,如今在台北市河间镇公立学校担当国学教师,教授中级班,哦,便是十岁到十二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