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眼前这位沈大人可与社团有过长久的合作,对社团的了解自然比自己要深入,陈邦彦连忙请教。
沈廷扬道:“这么说吧,在社团领地之中,布袋港、台北、永宁、吕宋和香港最为重要,香港人少,便是全部公民支持也是无用,吕宋过半是蛮夷外藩,让他们掏钱支持大明朝廷完全是幻想,布袋港是社团之根基,其公民多是行政官员、公有种植园工坊职工、匠人之属,这些人平日衣食都由社团供养,恩义已结,如何会再支持大明了,至于永宁。
呵呵,永宁百万之众,大半是从大明迁徙而去的,但永宁与大明不同,那里是苦寒之地,少有种植园,多是百姓分田自种,陈大人许是不知道,永宁之地,地虽肥然天气严寒,稻米小麦皆不能植,多以大麦、燕麦这等口粮为生,台北一亩地稻米两熟,得稻米近四石,但永宁之地,大麦一年一熟,却四亩只得一石,去除种子,所获更是微薄,这等苦寒之地,不征三饷,百姓生活已经困顿,若征三饷,便是无活路,百姓即便再忠义,也不能自己饿死去支援朝廷的,因此,唯有台北还有些希望。”
陈邦彦怒不可遏,忽然发现沈廷扬神 态自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陈邦彦问:“沈大人如何这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