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人走了,这些兵马也得在江南驻留些时日,可是百姓刚刚缴了秋税,漕粮都是东番和舟山的明军抢走了,如何还有粮食供养这些兵马呢,东番人放卖漕粮,百姓买回家去,等朝廷兵马一来,还不是被强行索了去当军粮,稻米是这般,高粱、大豆也跑不脱,毕竟那玩意也可以当饲料,可是这土豆就是不行,营中的大兵可不会吃这玩意,而马骡牲口也是不吃的,想做成饲料,还得煮熟了,否则这玩意有毒,牲口吃多了会毙命,营里的马骡比人都金贵,那些人更不会要了,您想,等朝廷兵来了,上门征粮,家里的米粮都会被征走,独独这些土豆,是军营里的鸡肋,兵不爱吃,马不能吃,就算看到百姓家地窖粮仓里都是这玩意,也只当是看不到。”
“原来这这个道理,倒是有趣。”李香君笑道。
小二摆摆手,说道:“这对您这样的贵人公子是有趣,对本地的百姓却是活命的法子,听说这好法子是东番的一个长官想出来的,若是没这法子,这兵灾过了,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有了这土豆,虽说难吃些,但总归还能过活。早就听人说,东番那边的人心善,以往还是不信,现在却是信了,哎,要是东番的人不走就好。”
赵月听到最后一句话,黯然神 伤起来,这几日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