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佃户颇为不解,相互看看,老汉吧唧了一口旱烟,问道:“侯七,你这话什么意思 ,俺不和东番人来往,朝廷咋怪俺头上呢?”
侯七蹲在了地上,看着越来越多围过来的人,说道:“你说的是讲理的人,无论是朱家还是鞑子家,有讲理的吗,就说你们三十里铺,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家人,可哪股兵马来了都是抢一把,你们可招惹过别人吗?
不妨告诉你们,东番人在浮山修城呢,把那地改名成了青岛,说是要修一个能装下一万人的大堡垒,我见识过了,那城墙筑的比胶州城厚了三倍,外围全是青石,听说连大炮都是炸不开,朝廷兵马来了,轻易也是打不下来的,东番人有一万,那朝廷还不得弄三五万人在这边,到那个时候,胶州左近还有安生地儿吗?”
侯七这话说的极为在理,在这个时候,朝廷拨付的军费只是满足士卒的基本军饷,很多时候,会向作战区域的地方摊派各类军需物资,比如衣服鞋袜、草料粮食,士兵在哪里驻扎,哪里便是一片糜烂,在作战区域,百姓不仅要承担更重的徭役和赋税,还时时刻刻面对那些兵痞威胁,毕竟清军的八旗兵根本不把百姓当人,而绿营中更多是由流氓地痞组成的。
“侯七哥这话说的在理,那次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