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是他所熟悉的,唯一不熟悉的是那些穿着鲜亮军服的陆军士兵,他们进退有度,阵型严整,使用自己所不认识的武器进攻,他们的战术简单而实用,甚至有些呆板,但每个机械的动作都有着巨大的实用性,这哪里是在打仗,简直像老农在收割庄稼,可怜的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汉藩兵就是那些被收割的‘庄稼’。
“来人,披甲!”尚可喜终于看不下去了,他高声喝道。
华丽的甲胄披挂在了尚可喜的身上,那只系好扣子的手轻轻拍去了盔甲肩部灰尘,尚可喜这才注意到了不对,扭头一看,为他披甲的不是藩下亲兵,而是他的妻子,而在身后,他子侄已经披挂完毕,面色各异的看着他,眼神 之中有恐惧,有期许,更多的则是疯狂。
“诸位,请随本王出战。”尚可喜高亢的声音响起。
一众煊喧嚣之后,尚氏一门的子侄冲出殿外,尚家的女眷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看到自己的妻子脸贴地面,泪湿地砖,尚可喜问道:“你不祝本王凯旋吗?”
“祝王爷凯旋而归!”女眷们带着哭腔喊道,尚妻却不曾言语。
尚可喜看了她一眼,走出了殿门,尚妻忽然抬头,高声喊道:“王爷,下辈子莫要再造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