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安哪里想到对方这般不讲道理。
“要么开城投降,要么破城身亡,你自己选一样,一刻钟的功夫,自己选吧。”那人扔下一句话,便是走了。
白荣安看向城中惶恐不安的兵卒和家属,叹息一声,指了指点燃的烽火,说道:“咱们也算对得起朝廷发的那点饷银了,总是不能死在这里的,开城吧。”
千户所东门大开,城外义军却是并未涌入抢劫,只有头裹红巾的义军进城,控制了各个要点,从府库中搬出米粮、锅具搬出城外飨食,而义军簇拥着为首的光头汉子进了卫所衙门,白荣安被拉扯进去,打了个千,抬头看了看义军首领,微微一愣,继而疑惑出声:“白七哥?”
义军首领白七新讷讷看了一眼白荣安,也是问道:“白狗子?”
白荣安一听这熟悉的小名,当即大喜,跑过去,指着白七新额头那疤痕说道:“七哥,若不是小时候在你脑门留了这疤瘌,我可是不敢认。”
“你怎么在这里,你当年不是出海投军去了吗?”白七新问道。
白荣安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当年想谋条活路,投了监国军,不曾想还是做了鞑子,七哥你呢,那一年你不是投到了举人公家为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