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末便是到前沿就劳军,说给陆军的天兵们听,白连生非常高兴。
接下来的几日,白连生在宣传队里混熟了,他发现这宣传队有两个差事,对内宣传和对外劝降,对内宣传自然不用多说,向俘虏讲忠义道节操,慰劳前线军人,甚至来后勤的民工也能听,对外劝降却不是人人都做的,刘大力便是劝降组的。
而宣传队里更是三教九流都有,涂脂抹粉的戏子、说书唱曲敲大鼓,连耍把式、玩杂技都是不缺,这些都是宣传队里的正路子,所谓正路子便是大家都有技艺在身的,原本就是干这一行的,但也有野路子,刘大力就是野路子。
野路子里有刘大力这等嗓门大的,站在前沿,身边跟着一个识字的,识字的把话念给他听,他再喊出去,卖的口水,用的是辛苦,没啥技术含量,当然,还有本身就自带故事的,也是跑过来的包衣奴才,披麻戴孝,满脸抹泪,在前沿哭天抢地的控诉满洲鞑子和汉家地主的恶行,呼吁对面受苦受难的包衣来投降,或者奋力一搏,杀几个鞑子。
这类走哭戏的大多是苦命人,自己的故事就是让人悲悯的,无需演,照实了说便是能震慑人的心灵,戳中内心深处最软的那一块,可江湖之中门路众多,单就有拿这做活的,白连生同宿舍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