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负担也只有徐老爷的一半多一些,那个时候,当年承徐老爷恩德的人顶多也就为他上柱香罢了,难道会有人为了当年一点好处,愿意承担旧有的高税率和租粮么?钱粮就这么多,要么给徐老爷,要么攥自己手里,你认为老百姓会怎么选呢?”
“爹亲娘亲,也没有银锭子亲.......。”搓澡师傅擦了擦脸上的汗,嘟囔道。
“那就是了,人心思 定,如今有好日子可以过,谁愿意在这个时候为他人出头呢。”李明勋笑呵呵的起身,出了澡堂,便是一路去了县衙。
县衙里,戴着脚镣的县令坐在堂上,看向一边监督的宪兵,得到许可之后,才是喊了一句升堂,不消多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绿袍男子被带了进来,正是本地有名的士绅马有才,宪兵在一旁问道:“马有才,你儿与你儿媳供认,你家有良田三千余亩,怎么清算下来,不到一千亩了。”
马有才却是不回答,而是问道:“罪民想知道,李自知此刻是何境地?”
宪兵少尉有些不解,他刚来米脂,对本地的人并不熟悉,于是看向县令,县令点头哈腰,说道:“长官,那李自知就是这两日带您抄没马、徐两家的那个马脸男子呀,您不是还赞过他一句是进步士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