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了大姑还预支了三个月的工钱。”
宁氏沉默地看着苏云朵,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朵朵,这事你想得太过简单了!你爷奶,特别是你奶,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
还有你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
也许能要到一些廪米,银子只怕是拿不到的。”
宁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苏泽臣的后背哄他入睡,许久才抬起头来看着苏云朵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这孩子怎地也不与爹娘商量一下,就算要向你爷奶要粮要银那也是爹娘的事,今日这事要是被有人传扬开来与你名声大大有碍。”
名声,能吃吗?
家里眼看就要断粮,连命都快没了,谁还在乎那什么劳什子的名声!
“娘,咱们家如果不能要到廪米,再过几日连稀得能照出人影的面糊都吃不上了,连命都也许没有了,我要那好名声有何用?”原不想与宁氏反着来,最终苏云朵还是没忍住,鼓了鼓嘴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宁氏愣愣地看着与以前大不相同的苏云朵,半晌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倒是没再继续责备苏云朵,眼睛木然地看向院外,显然此时此刻她更担心的是苏泽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