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掉了脑袋的,有身体被一分为二的——每一处都是致命的伤口。人
马逐渐在狄勇与师之然的身边聚集,不过多久,这支队伍便都从风沙中出现,慢慢与他们走上前往骨道关的路。师之然与狄勇走在最前,少数步兵与囚车走在中间,骑兵殿后。他们上路后,风沙突然更大了。师之然不再将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她让身下的白马放慢脚步,来到了叶止的囚车旁边。
这辆囚车并没有多坚固,只是用木栅栏围拢起来,由两匹马拉着。这对普通的囚犯来说或许是无法突破的牢笼,但对叶止这样精于力量的江湖好手来说,甚至无需兵器,便可以空手将它破开。更何况,囚车内的两条锁链此刻正垂在一旁,显然并没有人敢为叶止戴上枷锁。她
侧过头,向囚车内望去:一
个少年正安静地待在肮脏的囚车里,他怀抱着一柄巨大而熟悉的黑刀,五官都被杂乱的长发遮盖,看不清表情。他破旧的衣服,撕裂的甲胄,甚至垂下的长发上,都凝结着厚厚的血痂,散发出一股腐肉般的臭味来。他不说话,不动,也不看任何人,只是独自坐在那里,如同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
但他是活着的。
师之然可以感觉得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他正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