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飞车从高空掠过，撒下一张大网，席卷着地上的海族尸骸，打包成捆直接拖到海岸线上。
红胡子小镇方向，跑出一整队苦力，挑选分工完尸体后，背上尸体直接进入中转站。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此利索的尸体收集让李震颤胆寒。
四十万尸体的下落！
李震颤终于知道了。
他没想到罗兰会将主意打到海族身上，无论在三十年前的冰原试炼还是刚刚过去的翡翠试炼，海族都没有直接参与进来。
这片占据着整个近海岸的海族，几乎没有损失。
现在却成了纯粹的尸体狩猎场。
好算盘！
尸体成捆成捆打包起来，野蛮人拿着草树纸定制的本子，在尸体前来来回回跑动，鹅毛笔在尸体上一一点过。
“一，二，三...二十，三十！正好三十具，打包，上车！”
他们的大陆通用语很熟练，眼中没有一点悲恸，似乎只是普通货物。
的确是货物！
李震颤苦笑着，他找不出一丁点的毛病。
美人鱼仍吃力捂着胸口，眼睛直巴巴的盯着海洋深处，泪珠滴落在红褐色的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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