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的这番话,他倒是相信了,即便刘秀的话有水分,舂陵反军只有一万人,只凭邓县千余人的县兵,也完全坚守不住。看
到赵英态度的动摇,刘秀正色说道:“赵大人身为县尉,消息自然灵通,应该很清楚天下大事。现在全国各地,大的反军有赤眉、绿林、铜马,小的反军有高潮、重连、尤来、大枪、五幡等等,多如牛毛,数都数不过来,而且不久之前,连王匡、廉丹的大军都被赤眉打败,王匡负伤,廉丹被杀,赵大人以为,莽贼真的还能长久吗?”
刘秀的这番话,仿佛一把刀子,直接插进赵英的软肋。王
匡、廉丹一部竟然被赤眉军打败,别说朝廷震惊,各地的地方官员也是震惊不已,这一战当真已显示出朝廷势微,大限将至。刘
秀继续说道:“新莽朝廷,就是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而且已经烂入骨髓,像赵大人这样的人才,更应顺应天下之大势,与有识之士站在一起!”赵
英的气势逐渐弱了下去,虽然他很不愿意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是事实。他把抽出来一截的佩剑慢慢推回到剑鞘里,握紧剑柄的手也慢慢松开。他
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看向刘秀,问道:“请问,阁下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