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是个打骨子里高傲的人。此时他明明是在满嘴的胡说八道,但他说话时的神 情、态度,就像在给人施恩一样,如同送给了人们天大的恩惠似的。有
定力稍差点的人,在这样的岑彭面前,都不自觉地生出想下跪谢恩的冲动。
赵归此时不仅脑门子上都是汗,连背后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
岑彭不紧不慢地说道:“赵将军,你就算不想为自己考虑,起码也得为高湖军的数万兄弟们考虑吧,就算不为他们考虑,是不是也该为他们的家人考虑?今日之战,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想看到更多的人丧命。赵将军,这一生一死两条路,你要怎么走呢?”赵
归在一个劲的擦汗,城门楼里的众将则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有
名将官小声嘀咕道:“齐蓦和张淮都已战死,东山和上淮……只怕也离死不远了,等到刘秀收拾完他们,接下来,就是来收拾我们了啊!”
另有名将官脸色难看,说道:“将军,当初我们揭竿而起,就是为了能有口饭吃。现在既然萧王肯招抚我们,我们不如就跟着萧王吧?”
“可是,万一刘秀骗我们怎么办?一旦等我们投降了,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啊!”有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