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的存活,于汉室而言,就是个巨大的隐患。
把这些个眼中钉、肉中刺留下来,不是在自找麻烦,自找不痛快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堂堂的大司徒、大司空不明白?
刘秀没有立刻说话,手指的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案。
伏湛和宋弘又对视一眼,前者开口说道:“陛下一向仁德,不仅对百姓仁德,对敌人也仁德,当年陛下在河北招抚铜马军,于民间已流传为一段佳话,现陛下为何不能对赤眉一视同仁呢?”
不能!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他招降铜马军时,麾下的兵马还不算多,铜马军的加入,让他如虎添翼,而且铜马将士对他的忠诚,是经受住考验的,是在一场接着一场的战斗中打出来的。
而赤眉军呢?
刘秀是真的信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铜马诸君,与我患难与共,情同手足,赤眉诸贼,又岂可与铜马诸君相提并论?”
刘秀提到铜马将士,是用君,提到赤眉将士,是用贼,他已经很明确地表达出自己对铜马和赤眉的不同态度。
可偏偏伏湛和宋弘都未能领会刘秀话中的含义。
宋弘说道:“陛下招降铜马,善